从八年前的那一天开始,从他袭击兰波试图夺走中也开始,他就一直梦想着能和中也一起踏上旅行——这是两个不被世界包容的,孤独的非人的旅途。
在他的想象里,他们会成为能包容彼此的家人,他们会一起向世界举起名为报复的刀,只有这样,只有做到这样,作为人工异能的他们才能接受这个毫无意义的降生。[14]
如果站在这里的是普通人,那么,保守的说,在这几个呼吸之间爆发的杀伤力已经可以杀死一个团了,但对面的魏尔伦仍然不见颓势,一道比一道更有威力的协同攻击里,比中也更汹涌的重力宣泄出来。
那是一种足够碾压一切的,会撕碎吞噬阻挡面前的一切事物的力量。
中也算是异能者中最能打的那一批人,旗会成员和他不相上下,但此时,他们在名为超越者的压力下,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刚从黄泉比良坂逃出来的旗会成员又满身伤痕了,魏尔伦朝着他们走去。
发现这一幕的中也猛烈地挣扎起来,但更大的重力降临到他身上,将他轧进地里。
下一瞬,钢琴师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厚重的喘息从他的鼻端散溢出来,不是累得,而是窒息。
重力的压迫下,他们渐渐变得无法呼吸起来了,然而,窒息感到达一定的界限之后,又好像有另一股力量将无数的气体送入缺氧的肺部,送入血管里,帮着他们保持清醒。
魏尔伦好像也感受到了这一点,他顺着风,朝能感应到的地方看去,下一刻,熟悉的璀璨的金色在他面前炸开。
震惊压过了一切,魏尔伦甚至顾不上挣脱的钢琴师,他朝着远方看去,但‘彩画集’构成的亚空间一瞬间缩小,小到像个棺材一样仅仅只能放下一个魏尔伦的大小,然后这仅能容纳一个人的棺材就以绝对不可遏制的力道向地下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