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魏尔伦忽然跳过了离他更近的檀真昼,转向太宰,“你也热爱这座城市吗?”

浅浅品尝了一口的太宰悠然地放下餐刀,完全没有面对一个顶级超越者应有的压抑感。“这要看你怎么理解了?”

“愿闻其详。”

“举个例子吧,”太宰带着深意地笑了起来,“我们有一个朋友,他有足够的能力,但却情愿待在地下室不愿意出来,有一天我们三个不小心把他的地下室砸了,他显得非常生气,差点把我们串起来挂在港口黑手党总部的大楼上,你觉得他的行为怎么样?”

魏尔伦沉思了片刻,“这个地下室或许对他来说是极其重要的东西吧。”

“也许吧,谁知道呢。”太宰用更轻忽的语调说着似是而非的话,“我们都知道地下室不够好,不够明亮也不够通风透气,但他不愿意离开的原因,也许是觉得地下室能为他提供庇护,能让他稍微逃离不愿意面对的事情吧,顺便一提,横滨对于中也来说,大概就相当于这个地下室吧。”

太宰继续说道。

“虽然我不像他们那样看重地下室,但毕竟也是我的房子,如果被损害,哪怕这样的我,也会忍不住苦恼的。所以为了不苦恼,只能让它从一开始就不要坏掉了。”

餐桌一时间又安静了下来,凝滞的气氛几乎让四周的空气都停止流动,就连轻快的乡村音乐都卡住了。

肃穆的气氛一下激起了中也的防卫意识,就连檀真昼都放下了餐刀,他的位置比太宰更靠近魏尔伦,中也就在他对面,如果魏尔伦突然发起攻势,他就会和中也一起行成两面包夹。

但,魏尔伦只是低声笑起来,笑声代替音乐在昏暗的客厅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