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这样的时候,他知道了有檀真昼这个人。

那时的擂钵街咒灵比现在还多,他们一南一北分隔两边,毫无交集,却会一同地默契的清理那些讨人厌的东西。

这一清就是四年,风雨无阻。

大概是出于对战友的了解,他偶尔也能感知到檀真昼的情绪变动,知道这个人本质上并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因为他勤勤恳恳清理咒灵并不是为了周围人的安全,他只是想让他那个感知过分敏锐的同伴睡个好觉。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他的偏爱都是如此明显和坦荡,坦荡得整个横滨的人都知道。

“有吗?”

“……有,你这个状态就好像在警惕着什么事情发生,但又只是旁观不干预的状态,”中也好没气道,“我说你们几个,是不是又要搞什么大事了?还是说有别的危险的事情要发生了?”

“谁知道呢,”檀真昼又躺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安静地陪伴着他的小樱花腾飞到半空中,“已经很晚了。”

中也看着完全沉入地平线的太阳。

“确实是很晚了,你还不回去吗?”

“今天的电话还没响。”

“哈?”中也困惑地看向他。

“看见那边的河了吗?我的宝贝掉进去了,至今都没人打捞出来。”

大概意会到了那个所谓的宝贝,中也露出了无语的表情,“也许……他自己回家了?”

檀真昼用一种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