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略了心底细微的声音，清了清嗓子：“其实也不一定非要从他人身上寻找，你对大道的执念、对剑道的追求，莫非就不行吗？”

通天被他一问, 登时忘了文烛珏的奇怪反应，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于我, 如说话行走，虽然重要, 但谁会对这样正常的事生出执念。”

“况且, 道法自然, 若真走到那种地步, 和魔道也差不多吧。”

听他这么一说, 文烛珏立即打消让他封印修为试试的想法, 没错，修道修己，无法正确认清自己的心，就算造出了执念亦能如何，不过是入魔而已。

“虫虫刚才其实是想到办法了吧。”通天斜睨一眼，“可是有何顾忌，不愿说出来。”

文烛珏打了个哈哈，越过话题：“其实也没必要非是人，人心易变，大道永恒，既然是证道之基，更应该系于亘古不变之存在。”

他话音一落，通天便自然接下：“于我而言，此心不变，情自永恒。”

明亮的眼神看过来，平静又认真，仿佛在说一条不可打破的定论。

文烛珏一僵，心脏突然大力膨胀收缩，那是连之前激战都没有的速度，敲打在胸墙上，仿佛有人抡大锤哐哐拆墙。

喉咙干渴，全身血液都被心脏抽走，他只能无助舔了下唇，目光带着茫然。

为什么会如此激动，他心中想要喷涌而出的究竟是什么？

文烛珏下意识逃避，不敢深想，仿佛锤开那面墙，带来的后果他无法承受。

他的异常太明显，这次通天自然无法忽视，就要上前探查。

文烛珏连忙避开他的手，沙哑道：“我没事。”

“你就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