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
冥河老祖脚踏血莲,手持元屠、阿鼻,自滔天血浪中破海而出,看起来气势汹汹,好似一言不合就要做过一场。
他与鲲鹏的交情,不说还没到能随意拜访的地步,就是有,如今他也很难给任何人好脸色。
鲲鹏浮在半空,看着脚下的血海惊疑不定。
此前他也曾经过血海,因此一眼就看出不同,整片血海的煞气与污秽仿佛消失,连面积都萎缩不少,只有刺鼻的血气依旧。
血海不枯、冥河不死,切身相关的存在发生如此大变化,怨不得冥河老祖浑身冒火的样子。
他心头一思量,立刻行了一礼预备告辞。
“既然道友不便,此事我不叨扰了。”
修行在洪荒是件大事,继续留下来有窥探之嫌,如果说以前他还可能趁此机会谋夺十二品血莲与元屠阿鼻,那么他现在有更重要的目标,不想节外生枝。
他准备转身,想不到冥河却开了口。
“道友且慢。”
鲲鹏一顿,提起防备,虽说血海之变长眼睛就能看到,根本无法隐瞒,但若对方执意要战也不无可能。
在他的警戒下,冥河面沉如水,思量了半晌才道:“听闻鲲鹏道友与帝俊道友交情不错?”
他目光阴狠抬头看去,虽然是疑问,却语气肯定,仿佛在说无需骗我。
当日紫霄宫,帝俊兄弟找上鲲鹏时他正看在眼中,若不是这些天毫无所获,也不会让其他人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