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手捧一杯淡黄色的液体在病床前蹦蹦跳跳嘴里不停念叨着听不懂的祷告词。

康纳真佩服莉莉安，她为了整人也不嫌麻烦，瞧她敬畏的神色和举止，要不是他知道真相还真以为是印度人在做法呢！

在莲花蜡烛燃尽前神医扶起患者想将手中的圣水喂给他。

卢瑟已经闻出所谓的圣水是什么东西了，这一次他不再顾及性命拼命挣扎，他就是死也不会喝。

他的腰部力量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上下弹动、左右摇晃，总之他豁出去了，他可以死，但不能留下一辈子都无法抹除的阴影。

神医端着圣水仅凭一只手按不住他，好在之前留有帮手，只见孝顺的小少爷一手固定他的身躯一手掰开他的嘴，熟练的动作像是进行过千百回。

随着圣水逼近，卢瑟眼中流露出乞求的神色，他对着不孝子呜呜直叫，只要肯放过他，他可以将全部财富拱手相让。

金钱是个好东西，但它无法撼动孝子的一颗真心。

“咕噜咕噜……咕噜咕噜……”

卢瑟眼中的光，灭了。

要么说小恶魔才是整人高手呢，康纳捉弄光头两天都没能使他失去斗志，莉莉安只用半天就把人整自闭了。

“莉莉安，你真厉害！”康纳在卢瑟看不到的地方用手语比划着。

神医莫名其妙地看他。

康纳脸上的笑意僵住，他颤颤巍巍地比划道：“达米安？”

神医依旧莫名其妙地看他。

不是莉莉安也不是达米安，难道这位是真正的印度神医？

康纳用极为缓慢地速度低头看卢瑟，又一点点移动目光看向神医手中的空杯。

“你……你的圣水是什么？”康纳开口了，他的声音带着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