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问自取,拿了阿波罗哥哥几头牛(阿波罗:几头?)好吧,是好几头。但那把琴,是我怀揣着无比的歉意与执着,取来最好的玳瑁(龟壳)精心制作的里拉。”
“它的做工,它的音色无一不与我尊敬的阿波罗哥哥相配。那把里拉为我亲爱的哥哥的音乐,插上了腾飞的翅膀。再没有什么能比那把琴更贴合阿波罗,祂们的结合远胜一切有价值的东西。”
简而言之,他拿的牛是有价值的,他还的里拉琴加上他的做工,还有使用者对其产生的艺术价值是无价的。
“别拿这个唬我。五头神牛换一把乌龟壳做的琴,单从双方整体价值来看,阿波罗就是吃亏了。你的琴是你自己做的,牛还是阿波罗年复一年养的,阿波罗的能力毋庸置疑,我相信祂无论用什么乐器,都能超长发挥。所以我能问问那把琴还有什么附加价值吗?”
希黛里越对比,越觉得自己也吃亏。好家伙,人家用一把琴就把祢的牛给抵消了,我给祢做了一百多年的饭,祢还就只让我取牛乳,一头牛祢都不舍得给我。
希黛里没忍住,偷偷瞪了阿波罗一眼。正一手支着脑袋,吃瓜吃的开心的阿波罗,被瞪得不明所以。
“艺术的价值是不能被这么衡量的。”赫耳墨斯决定从别的地方入手。
“最合适的琴由最好的演奏者,弹奏最美的乐章,不正是乐器最大的价值吗?牛肉吃了也就没了,琴是可以一直弹下去的,琴与演奏者相伴越久就越相合,那时还有比这把琴更合适的吗?不会了。”
“即便如此,那琴的附加值也是由阿波罗赋予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能告诉我,你除了做了那把琴,还给琴做了什么其他的增益吗?”希黛里仰着头看向他,那双水墨般的眼睛里只透露出一个信息。
我听你给我鬼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