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醅的蚕豆拌进麦子粥里,还要加大量的盐,他这段时间存的盐基本都是交代在里面了,搅拌均匀后放进陶锅里。就可以连锅带酱一起拿去晒太阳了。

因为发酵的时候会发出异味,所以希黛里自己很有先见之明的把陶锅直接放到晾晒区石壁晾架的最上方,那里阳光最充裕,离他和阿纳迪斯也最远,只要在晚上太阳下山的时候操控着叶片给陶盆盖上藤丝罩子就行。

谁都不耽误谁。

差不多十五到二十天过去,希黛里估摸着应该好了,就怀着忐忑得心把这些小祖宗们从晾架上请下来了。

哎,终究是没逃过这一劫,酱里面还是生虫了!

没办法,只能把它们一只只的挑出来,洗干净给水池里的鱼增加点蛋白质。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段时间,他常去喂鱼的原因还是这蛆虫被豆酱养的太香,好家伙,一拥而上差点就在池子里打起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几个幸运儿,有幸吃到了虫子。

没有了虫子,豆酱看着还行挺像样,没有可疑的霉菌也没有不合时宜的星星点点,味道虽然不好闻,却也不是那种坏掉的恶臭……

这应该算是成了吧?希黛里不敢掉以轻心,如法炮制的把草籽丢进去吸附可能会有的污浊。

只是豆酱里面当真挺干净的,两个呼吸下来,希黛里就感觉不到草籽在吸附了,这才作罢把它们收拾收拾装罐存到地窖里,能吃一年。

当天晚上,希黛里就用新出炉的豆酱做底,炒了份烟熏海鱼肉。熟悉的菜香配着大米饭一起吃到嘴里,差点没让他落下泪来,这才是他最熟悉的家常菜。

酱香浓郁、口感鲜浓、滋味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