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你看起来心情有些沉重?”莫萨娜坐在了沙发把手上,右手按在钱德勒的肩膀上,那的肌肉僵硬得厉害,左手去点钱德勒的嘴角,他笑容中的骄傲是真的,但他的唇角比他的肌肉更僵硬。
“啊……我只是……又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我的无能。”钱德勒放下咖啡杯,半转过身体,搂住了莫萨娜的腰肢。
他为莫萨娜讲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在讲述案件时,他的兴奋是真实的,莫萨娜也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不时发出惊呼或提出疑问,让钱德勒的讲述更加充满了动力。
可回忆案件有多愉快,回忆结束就有多……惆怅。
“我并不嫉妒奥尔,我真的不嫉妒,我……好吧,我是有些嫉妒的。但更多的,是一种挫败感,与愧疚。我总是忍不住去想,假如这件事,是我提出的,不是奥尔,会怎么样呢?毫无疑问,是拒绝。
母亲不相信我的能力,我确实没那样的能力——这或许是事实,但是!这是被我自己所认为的事实,因为事实上,我从来没有去行动过……从来没有……”
莫萨娜抱住了钱德勒,他将额头抵在她的胸口,钱德勒没有哭泣,他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递向莫萨娜。
“我是个胆小鬼和懦夫。”
“不,你不是,你只是个普通人。你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谁会在眼前已经有了个大坑的前提下,还要睁着眼睛一脚迈进去呢?”莫萨娜亲吻钱德勒的头顶,“你跌过很多次坑了,你已经有了经验,不想再跌进去,这是理所应当的。
那位蒙代尔警官,他不是人。他是个……镜子。”
这个比喻让沉浸在哀痛中的钱德勒都抬起了头:“我以为你会说他是个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