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特森家一家四口人都死了,他们家就像哈勒姆的九成九居民一样,都是在火车开通后来到这儿的外来户。没人知道他们过去是从哪儿来的,更没人知道他们还有没有血缘上的亲属,那他们家的所有财产,自然就该收归哈勒姆镇所有了。
按照法律,这样的产业本该等上几年再说的。可按照哈勒姆警察的规矩,这种中下阶层的灭门案,他们的财产镇……政……府是不会过问的。而这些财产的大头当然归警局的高层,可零头则归普通警察。
比如温特家,他们的房子和裁缝铺的股份,卖掉之后归警长和副警长们。房子里的家具和首饰,随普通警察处置。
所以……这次他们就按照规矩给处置了。
早晨警长来跟奥尔说这件事的时候,脸涨得通红,并且全程不敢和奥尔对视。
“都一样。大家都一样的。”奥尔只能这么说。
东西要回来也没用了,那些带着血迹的物证,床单被褥扔给了二手服装店,能洗的已经洗干净了,不能洗的就剪裁掉肮脏的部分,至于家具在卖给二手家具店后当然也都清洁一新了。
至于那位前猎人……
“我比切克先生晚到,我知道他已经带着人追下去了,所以我能做的,就是把小本恩从路灯上弄下来。说到这件事,原本我一个人就能妥善地处理的,可其他人也都拥了上来,那些笨手笨脚的家伙,还有人刚摸到肠子又扔了,结果把肠子弄断了,弄了我一手的大粪!”
前猎人对被叫来问话这件事,并不紧张惊慌,他很轻松地应对着,还能吐槽。
“您认识死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