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尔看不见,但他依稀听见了金属被强力破损变形时发出的牙酸声音,他觉得是错觉,可扒拉他眼皮的蜘蛛脚确实已经感觉不到了。
“轰!!!”一声距离不算太远的爆炸响起,他脖子上的桎梏感也终于消失!
“咳!咳咳!”奥尔咳嗽着睁开眼,看见的是达利安熟悉的面容。
“奥尔!”达利安用手拽着奥尔身上的金线。
“别!你别动!我自己可以慢慢挣开!”奥尔艰难低头,赶紧叫停,金线不会伤害到他,但能轻易割开了达利安的指头,血痕快速愈合,又很快被割开,奥尔的红制服也早已被金线割得支离破碎,只是一会儿,他身上已经抹上了几块达利安的血痕。
达利安看着奥尔的眼睛,确定他真的没事:“要我把你扶起来吗?”
“谢谢。”这个奥尔没拒绝。
达利安把他搀起来,他在原地蹦蹦跳跳地挣扎,看见了倒在那边,胸口被捅了一刀的车夫,他死了,但毒液依然在腐蚀他的身体,只是这一会儿,他头颅的白骨已经露了出来,左半边身体更是彻底变成了恐怖的蓝紫色,与右半边身体相比更是明显的肿胀。
鸦鸦站在一边,嘴上叼着它自己的两根毛,脚爪下抓着刚才车夫使用的匕首,一副守财奴的架势。
没有人掌控的金线,终于脱落下来了:“你怎么样?”
达利安穿着病号服,衣服上有血迹,还有爆炸后硝烟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