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女士走进了审问室,熏肉工看见她的第一眼就躲闪开了视线,他低着头:“女、女士,他、他叫什么?”
卧槽!此时站在审问室门外的奥尔,心里有十万头草泥马飞奔而过——舒尔顿读唇语为他转播。
完了,怎么办?
“你配吗,先生?”还没坐下的烧伤女士扯着嗓子,发出嘶哑压抑的咆哮,“你配知道我儿子的姓名吗?!”
她摇晃着,充满伤痛的双手撑在了桌子上,整个人颤抖得就像是风中的树叶,仿佛随时都会断裂——烧伤女士的右手只有三根手指,她将右手用左手按住,对方只能看见烧伤疤痕,还有被风湿折磨的肿胀手指。
熏肉工也倒抽了一口气:“对不起!咳咳咳!夫人,对不起!”他的动作引得锁链哗哗作响,但很难分辨出,他到底是想逃离,还是想去搀扶烧伤女士。
烧伤女士低着头:“我不是来听道歉的,告诉我吧,我儿子的遗物在哪?”
“请您发誓,不要告诉其他人,至少在我死之前,不要告诉别人。”
这个人说着对神已经没有信仰了,但实际上,他还是信的,他大概也发过誓。
“……好,我发誓。”烧伤女士做出了犹豫的姿态,当然,最终她还是点头了。
“用您家人发誓,您的丈夫和其他子女的生命。”
“用……我的家人,我的丈夫,我其他的子女们,所有与我有血缘关系的人的生命发誓。”
“那是个仓库,在鱼尾码头附近,我不知道具体的地址,但那间仓库和周围的都不一样,它是石头建的,很高大,屋顶上还有一枚太阳十字架。”
“谢谢。十分感谢您。”
“您……您能等一会再走吗?咳咳,陪我说说话?”说出这样的哀求后,熏肉工害怕地瑟缩了一下,仿佛是担心被烫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