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但总也有例外,它确实无法治愈肺结核。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跟进青霉素厂的项目,请您相信我。”
“……谢谢。”虽然这时候松一口气会比较虚伪,但奥尔确实松了一口气。
彻底没办法救,和有能力但是代价太大所以不救,还是有区别的。
四个人被带出来了,他们穿着精神病院给病人使用的拘束服,不但身体被捆绑得结结实实,嘴巴也被堵住。他们甚至连像样的挣扎也做不出,只有一双眼睛惊恐地乱转,在视线与瘟疫护卫对上时,两个人身体一梗,直接吓晕了过去,在他们走过的地面上,还留下了黄色的尿液。
立刻有戴着口罩的巡警举着装满漂白水的盆子浇在尿液上,把地面冲刷得干干净净。
“你去我家里等我,我还有事。”四个人走了,还留下一个最大的传染源,奥尔必须最后再试着问他一次,否则真相就要被彻底淹没了。
奥尔冲进审问室时,已经有警员踩着桌子,在审讯室的上面挂上了绞索——没有必要在外行刑,让他安静地死,安静地走,对所有人都好。
奥尔进来向巡警们一点头,几人没有多问,很干脆地离开了。
奥尔戴着大口罩走过去,捏着熏肉工的下巴,将他嘴里塞着的麻布取了出来,然后奥尔走到对面,坐了下来。他没有着急开口,他等着对面的熏肉工也冷静下来。熏肉工咳嗽了两声,他没看奥尔,而是看着高悬的套索,眼睛里带着一些死亡的渴望。
“你的同事,熏肉铺的老板和他的儿子,刚刚都被送上了瘟疫护卫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