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吧?”阿丽莎·马崔斯抬起了头,她用仇恨的眼神看着奥尔,朝他吐了一口唾沫,奥尔退后一步,唾沫落在了地上,“你这魔鬼!将罪名按在一个孩子的头上!神会惩罚你的!”
汤姆怯怯的从她怀里露出一只眼睛:“哥哥,就是你要杀了我吗?”
面对这样一个孩子,一对母子,确实很难把杀人犯的罪名扣在他们的脑袋上。
“看过他的袜子了吗?”
“看过了。”比尔叹气,“只是普通的袜子。”
虽然关于汤姆的凶器是袜子里塞了石头这件事奥尔没对比尔说过,但在验看小科尔的尸体时,奥尔说到汤姆很可能带走了袜子,比尔还是记得很清楚的。
怎么办?
奥尔很确定,凶手就是眼前这个孩子,但他得到的所有证据都是推论,没有目击证人,物证就只剩下那根棍子了,没有凶器。这孩子现在一脸单纯可爱,孩子的母亲愤怒痛苦。
就连奥尔自己都开始怀疑自己推理的准确性,毕竟这和镇压暴乱当场枪毙的那些人不同。暴徒基本上都算是当场抓到的,赃物在身上,衣服上的血迹也能证明他们干过什么,暴徒们还有狗咬狗的。可关于汤姆·马崔斯的罪,全部都是奥尔根据间接证据和间接证人推导出来的。
他对自己的推理结果,并没有十足的自信。
奥尔皱眉看着那个孩子,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汤姆·马崔斯竟然对奥尔笑了。
他显然也清楚眼前的局势,并且认为现在的姿势只有奥尔能看见他的表情,所以他露出了得意又恶意满满的笑容,就像是恐怖电影里的鬼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