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运终于把新娘子迎进了家门,花轿落地,他踢开轿门,把红绸的另一端塞到阿真手里。
阿真牢牢地握着手中的红绸,在他的牵引下,慢慢往里走。
原本还等着看好戏的柳盛,见到阿真活生生地从花轿里下来,眉头皱了皱。阿荷为什么没有动手,是不是临阵退缩了?
真是太不中用了,他真想立刻去质问一番,可今天家里娶亲,他走不开,只能暂时把这事放下,重新端起笑脸,帮忙招呼客人。
阿真和柳运拜过堂,被送进洞房,又揭了红盖头,喝了合卺酒。柳运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阿真瞧,怎么也瞧不够似的。
他的眼神很明亮,满面春风,带着对新生活的期盼与热忱,跟印象里那个浑浑噩噩的人相去甚远。
阿真很喜欢他现在的样子,希望他的世界再无阴霾。
她朝他笑了笑,提醒道:“外边还有客人在等着你呢。”
“那我先出去了。你自在一些,千万别拘束,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柳运叮嘱道,又指了指一旁垂首侍立的年轻妇人,“她是我母亲留下来的人,之前我这院里的事情都是由她管着的,以后你只管吩咐她。”
管事妇人立刻上前向阿真行礼,阿真亲手赏了她一个荷包。
等柳运出去后,管事妇人带着阿真的陪嫁丫头海棠去各处熟悉了一下,接着又端来吃食。阿真只吃到七分饱,便放下筷子。
等了许久,前院的热闹终于散了。柳运带着一身的酒气,回到新房。洗漱过后,拥着阿真躺下安歇。
床帐被放下,满室生香,其中的缘由自不必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