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伟熊急于甩掉阿真这个烫手山芋,也顾不得是否合礼数了,忙答应下来。
唐宏方收好阿真的庚帖,又催促婆子赶紧替阿真收拾行李。婆子们手脚麻利,不多时就收拾好了,然后簇拥着阿真,跟着唐宏方走了。
等杨氏想方设法打理好自己的头发,阿真的屋子已经人去楼空。
“这死丫头,连根线头都没留下!她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回来了吗?”杨氏看着空荡荡的西厢房,心里的火气阵阵往外冒。
“老爷,再怎么说阿真也是你的女儿,应该在娘家备嫁。去唐家小住几日还行,怎么能一直住着呢?若是让外人知道,还以为你铁石心肠,连女儿都不想养呢!”
杨氏来到书房,试图劝服丈夫。
杨伟熊并不傻,以前只是不想计较后宅的这些小事。他定定地看着妻子,冷冷道:“我知道你想用亲事来拿捏阿真,赶紧收起这个念头!如今不是你能不能拿捏阿真,而是侯府愿不愿意放过我们。你刚被剪了发,还没学乖?非要被剃了头才知道后悔?”
“你想死,就去找根绳子自己吊死,千万别连累我和儿子!”
他的语气十分严厉,眼神冰冷,杨氏心里一惊,还想再辨解几句,杨伟熊又道:“最近这些日子你别出门了,你的那张嘴只会惹祸,在家老老实实呆着!”
杨氏被禁足,再多的不满和气愤也只能憋着,因为在这个家里,杨伟熊的命令高于一切。
唐宏方什么都不多,就是银子多,因此他在京城的住处是一座三进的宽敞大宅子。他住主院,阿真被安排到位于东边的小院,地方十分宽敞,布置得精美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