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来也罢,这是你对他的一片爱护之心。我一定好好叮嘱他用功,将来考个功名,也好给你撑腰。”杨氏不由分说一把拉住阿真的手,满脸慈母相,“不论什么时候,你都要记得这里是你的娘家,我们总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杨氏一边说,一边看着阿真,仿佛看不够似的,又剖白道:“我虽然不是你的亲娘,可我嫁进来时,你才两岁大,我一直拿你当亲生的一般。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你如今生得亭亭玉立,秀外慧中,我也算是对得起姐姐了。”
说到最后,她甚至还拿起手帕,按了按眼角。
阿真不耐烦和她应酬,干脆就学着原主的性子,低着头一声不吭。
杨氏在暗地里翻了个白眼。
正常人遇见这样的情况,都会细心劝慰几句。继女倒好,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就这副木讷愚笨的性子,要不是出生的时辰好,她连去给侯府做丫头的资格都没有。
“好了,你也累了,赶紧回去歇着吧。”
没人捧场,杨氏也懒得做戏了,放下手帕,笑着撵阿真走。
阿真正巴不得,闻言起身福了福,带着金珠回了自己的屋子。
杨家所住的是一座二进小院,正房由杨氏夫妻俩住着,东厢房则是杨泰宁的,阿真住在西厢房,家中的奴仆被安排在耳房里。
回屋后,并没有见到留在家里的另一个丫头银珠。
金珠先泡了一壶热茶,接着又伺候阿真换了一身家常的衣裳,然后又去处理了玉镯碎片。等忙完了,银珠才慢悠悠地从耳房过来。
阿真一看她那副样子,就知道是刚刚睡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