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骂着骂着,总算用余光发现了她儿子和柳运,顿时就像被掐住脖子似的。几息后,她回过神,冲着孟家院内喊道:“今天暂且饶了你,以后再欺负阿真,我就把你家的大门拆了!”
话落,理了理衣裙,镇定自若地走过来,笑着打招呼:“回来了?”
柳运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礼问安,慌得刘氏赶忙避开,笑道:“你赶紧回家去吧,天都黑了,你娘肯定等急了。”
“好,我这就回家去,大娘慢走。”柳运打完招呼,转身往家去。
看着他走远,刘氏忙招呼儿子跟自己回家。刘光亮内心很不平静,追问阿真的事,刘氏一一回答了。
等回到家,刘光亮就跑到阿真面前,嘲笑道:“我原来以为你傻,没想到你竟是蠢人中的蠢人。”
阿真一把揪住他的耳朵,用不大不小的力道拧了半圈:“没大没小了你?前两天你吃的肉是我出银子买的,你给我吐出来。你还想不想要新衣裳了?”
尽管刘光亮并没有觉得很疼,但不妨碍他夸张地大叫起来,一边求饶:“姐,饶命,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柳运一路上脚步轻快,内心涌动着无法言说的欢欣与雀跃。
他以前听人提起过,说阿真痴念赵承嗣。那时他跟阿真并无交集,因此内心没有任何波澜。直到前两天,他突然发现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就像插了一根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