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越说越生气。
仔细想想,阿真以前从未明确地跟家人说过她想嫁给赵承嗣,只是一个劲儿从娘家拿好东西,去讨好赵家。每回她想说几句,阿真总不耐烦听,说不上两句话,阿真就要甩脸子走人。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你的脑子是不是留在我肚子里了?啊?”刘氏气得用手指头猛戳女儿的脑门,“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就算是帮人,也没你这样的,既出力又出钱,你图个什么?难道孟秀莲要给你立碑不成?”
刘氏也是气糊涂了,连立碑都说出来了。
阿真还是笑,任由她说。
多谢原主那副不爱跟家人交流的性子,如今一个谎撒下去,除了赵承嗣和孟秀莲,其他人几乎全都被糊弄住了。
刘氏真的是恨铁不成钢,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生了个这么蠢笨的女儿,白白替别人担了一回名头,弄得左邻右舍议论纷纷。这何止是傻,简直是蠢笨如猪!
刘氏恨极了女儿的蠢笨,可是一看到她白嫩的额头被自己戳了好几个红印子,顿时又心疼起来,赶紧停了手,骂道:“你以后再这么蠢笨,我还要拿大扫把打你呢,今天就先让你长个记性!”
刘氏一想到自家替孟秀莲送出去的那些东西,就心疼得不想再喘气了。她捂着胸口,正要回屋缓缓,忽地又想起一件事,严肃地问道:“柳家是怎么回事,不会又是你在帮别人做红娘吧?”
“不不不,怎么可能。”阿真连连摆手,认真地回答道,“这回真是我自己看上的,以后我肯定要嫁他,否则我就不嫁人了。”
刘氏想起柳家穷到家徒四壁的样子,恨不能当场昏倒过去:“你……柳家多半连聘礼都拿不出来,你一天天的……”
“我心里有数,娘,你就别担心,赶紧回屋躺一会儿吧。”阿真知道再说下去,刘氏可能真的会晕,于是丢下这句话,自己先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