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大步走过去,把杨平捧在手里的银子亲自数了一遍,然后黑了脸:“这点银子,连办阿平的亲事都不够!”
这些年国泰民安,加上又风调雨顺,因此家家户户的日子都比较好过,即便是农户,只要不懒,时间长了都能存下一些。
如今乡下的彩礼至少要五两,再加上办酒席,前前后后怎么也得花十两以上。
杨平大受打击:“娘,我虽然不保管银子,但心里也有数,一直记着账,这些年我赚到的怎么也该有三十两左右了。”
二伯气不打一处来,怒瞪着刘秋杏:“你实在太过份了!阿平是种庄稼的好手,地里年年都丰收,他还时常去城里打短工,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你倒好,把儿子辛辛苦苦赚来的银子交给外人使用,老三怎么娶了你这么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大伯母和二伯母也不落于人后,你一言我一语指责起刘秋杏来。
阿真和杨平不方便说的那些话,全被他们说了。
刘秋杏被众人指责着,一句也辩解不出来。她面色苍白,整个人摇摇欲坠。
这时,阿真突然发现黎梦川来了。
黎梦川穿一身青衣直裰,腰间挂着一块成色中等的玉佩。单从长相和气质来说,比这些乡下汉子强多了。他就像一只误闯入野鸭群的大白鹅,让人无法忽视,难怪原主对他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