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兄妹俩都要干到天完全黑透才会回家去,今天破天荒的,杨平点了点头。
割下来的麦子自然不可能就这么放在地里,得弄回家去,准确地说是送到黎家去。杨平正要处理割下来的麦子,阿真拉住他:“管它呢,就这么放着吧。我们帮黎家干活,连口水都没得喝。走了走了,回家去了。”
豆豆吃了许多掉下来的麦粒,吃得肚皮溜圆,见阿真要走了,赶紧趁着杨平没注意,在阿真的腰带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把自己摊开,躲进了腰带里面。
一路上,兄妹俩静默无言。
回到家,刚进院门就听见屋里传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阿真耳聪目明,立刻听出是刘秋杏正在和陆嬷嬷说话。
阿真示意杨平不要发出动静,然后轻手轻脚地走到窗户底下,偷听起来。
杨平原本不想偷听,可见阿真这样,他也起了好奇心,便跟了过去。
屋里,陆嬷嬷正说道:“好些天没见阿真过去玩了,如今家里的脏衣服积攒了两大盆,就连少爷屋里各处都落了灰,早该用帕子抹一抹。唉,怪我,怪我年龄大了,腰酸腿软,总是提不起劲儿。”
刘秋杏连忙接话道:“嬷嬷你伺候少爷这么多年,早该享享清福了。阿真年轻,身上有的是力气,主要是这几天地里的活儿多,耽误了。等晚些她回家,我叫她明天早起一个时辰,过去帮忙干活。”
陆嬷嬷似乎很满意,话里有了明显的笑意:“又要劳烦她了。”
刘秋杏:“能过去伺候少爷是阿真的福气,旁人想去还去不了呢!这段时间辛苦嬷嬷你自己做饭了,等地里的活儿忙完,阿真就有空了,到时你也能松快松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