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之前买了一个新罐子,不过没有拿给儿媳妇看,她放在了自己的床底下。
屋里的秦高明不耐烦听她俩吵架,他现在只想快点喝到药,因为伤腿实在太疼了。
秦高明:“娘,快些熬药,我腿好疼!”
“好好,一会儿就好。”秦氏回道,然后顾不上阿真,赶紧回屋把新罐子找出来。
家里就只有这么一只了,如果再摔坏,就得花银子买。秦氏不敢再使唤阿真,但也不想轻飘飘地放过,于是她一边熬药一边骂道:“粗手笨脚的,连个罐子都拿不好。我当初娶猪娶狗,都比娶你强!”
阿真闻言只是一笑,也不和她吵,神情自若得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秦氏见状,心内一惊,她这才意识到她的儿媳妇原来是个狠人啊!
因为如果换成她自己被人这么辱骂,必定要跳起来对骂三百个回合。像阿真这么沉得住气的,就属于咬人的狗不叫。
这一瞬间,秦氏竟然对阿真有了一丝惧意。她不敢再骂,闭上嘴巴,然后背对着阿真开始熬药。
阿真盯着她的背看了一会儿,直盯得秦氏背后的汗毛都快要竖起来了,这才轻笑一声,慢悠悠地回了屋。
“这个天杀的。”见阿真走了,秦氏这才捂着胸口,有些后怕。
苦涩的药味逐渐蔓延开来,秦氏思索了一番,调整好火候的大小,然后去了厢房,对秦高明说:“刚才阿真好吓人,我都有点被她吓住了。她以前不是这样子,今天怎么转了性?”
从阿真挖野菜回来开始,这一整天她都在儿媳妇手里吃瘪,真是越想越气愤,同时也觉得很怪异。
秦高明不以为然,淡定道:“兔子急了还咬人,这有什么奇怪的?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之前一直在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