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运担心阿真站久了会不舒服,于是扶着她在窗前的矮榻上坐下来。矮榻上摆着一张炕桌,柳运嫌它碍事,增加了自己和阿真之间的距离,于是单手拎起炕桌,放到了别处,然后才挨着阿真坐下来。
丁香内心大受震撼。这张炕桌可不轻啊,因为是用好木料做成的,足有几十斤重呢。妹夫却像拎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就把它拎走了。
丁香忍不住想,如果换成少爷,他必定是搬不动的,而且他也不会亲自动手,只会吩咐下人去做。
不管什么时候,强壮健康的男人总会让人心生好感。再加上丁香突然想到妹夫已经是杂货铺的老板了,心里的好感顿时就增加了,隐隐还有些羡慕阿真,可以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丁香自顾自坐下来,笑吟吟地问:“妹夫从哪里回来?铺子里的生意如何?”
她试着说些家常话,好拉近彼此间的关系。妾室的娘家是开铺子的,如今她的妹妹家也有铺子,谁又比谁更差呢?
要是能跟阿真修复关系就好了,这样她就可以邀请他们去张家做客,好叫婆家人知道她也是有娘家的,而且娘家人还不弱,让他们以后都不敢再轻视自己。
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挺好,哪料到柳运却十分冷淡,他甚至都没有正眼看她,只是淡淡地回答道:“生意还行。”
丁香面色一僵,只好转头看向阿真,试图用委屈的眼神向阿真表达她的不满。
在她看来,她和阿真是姐妹,嫡亲嫡亲的姐妹。有什么矛盾是不可调和的?有什么过错是不能被原谅的?
她选择性地遗忘了她曾经对阿真做过的种种,大家都是同一个爹娘,相互理解包容迁就,不是很应该的吗?
她以为只要阿真不傻,就不会拒绝她这个姐姐,毕竟她是张家的少奶奶,多了这样一门亲,对阿真来说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