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闻言哭声一顿,她低着头,用帕子擦干净脸上的残泪。
恰好这时冬喜送洗脸水进来,丁香连忙起身走过去洗漱一番,然后才走回来,在阿真身旁落座。
“唉。”她长长地叹息一声,“她和普通的妾不一样。她要是从丫头爬上来的,倒也好拿捏。偏偏她的娘家有名有姓,就在城里开铺子做生意的。她手里又有一笔不小的嫁妆银子,底气十足。等她生下孩子,除了没有正妻的名份,她和我相比,差在哪儿?”
阿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这位妾室并不是无依无靠的,所以丁香不敢对她动手。万一人家有个三长两短,娘家肯定会找上门问个清楚。
不像原剧情里的原主,杨家一家子都被丁香糊弄住了。张家的主子又只认孩子,压根不在乎孩子的亲娘,所以丁香才能毫无顾忌地让原主死在后宅。
阿真仔细看着丁香的脸。哪怕她刚刚重新梳洗过,戴着满头的珠翠,也遮掩不住憔悴苦闷之色。
和记忆中那个抱着妹妹生下的儿子,与丈夫亲密地坐在园子里,一脸甜蜜幸福的女人相差甚远。
许是她盯着看的时间有点长,丁香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讪笑道:“最近没睡好,气色差,让你看笑话了。”
阿真笑笑,没出声。她就喜欢看丁香的笑话,可下饭了。
“紫苏你还记得吗?就是当初我叫她过去伺候你的。她心气高,一心想做通房丫头,老天有眼,没叫她得逞,前几个月刚被配给了小厮。”
丁香突然提起紫苏,是带着些讨好的意思。她知道阿真以前受了紫苏不少气,她以为阿真会很乐意看到紫苏下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