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从丫头爬上来的人,很多时候都挺能忍的。她没有怼回去,而是看向声源处,这才发现刚才开口怼她的是阿真。
更让她感到惊异的是阿真这几个月的变化,和以前相比可以说是判若两人。
她的视线从阿真娇嫩的脸上一掠而过,然后停留在发边的那根银簪上。
她定定地看了几息,然后才看向屋内的其他人。
杨家人早就不穿破衣烂衫了,而且因为这几个月吃得饱、穿得暖,个个都脸色红润,跟丁香印象里的差别很大。她默了默,试探着问:“我看外面在动工,是谁家要修新房吗?”
杨母起身让座,另寻了个小板凳坐下来,回道:“那是咱们家的新房。”说着,她看了阿真一眼,“都是阿真的功劳,否则哪里修得起。”
丁香十分震惊。
一说起阿真对家里的贡献,杨母能说上三天三夜。借着这个话头,她滔滔不绝地向丁香诉说阿真的种种能干之处。
丁香一脸不相信。张家的绣娘都不会异面双色绣,也就是绣功比普通人稍好一些罢了。
杨母见她不信,一时不服气,就把阿真之前做给她的新衣拿出来给丁香看。
丁香仔细看了,针脚确实细密,剪裁也好。
杨母又把阿真绣了一大半的荷包展示出来。荷包上绣了一对鸳鸯,雄鸟头顶紫黑色羽冠,翅膀上夹杂着黄褐色,雌鸟则通体苍褐色,正悠闲地戏水。两只鸟儿挨得极紧,雄鸟正在替雌鸟整理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