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姑娘肯接他的簪子,那就表示这门亲事成了。如果对方不肯接,那……
在他忐忑不安的注视下,阿真摇了摇头。
柳运的心顿时跌落谷底,他低着头,握着簪子的手都紧了几分。
阿真突然笑出声来,柳运猛地抬头,只见阿真笑眯眯道:“你挑个好日子再来吧。”说完,她就捏着手里的那罐头油,回屋去了。
柳运只感觉自己刚刚死去了,现在又活过来了。他傻笑着,把那根特意为阿真而买的银簪,仔细地收进衣襟里。
他在原地站了站,然后才挑上担子,大踏步离去。
他要去找媒婆!
阿真刚回到自己的屋,还没拿起针线,隔壁的杨阿静就过来了,她嘴里还含着糖,甜得她一脸美滋滋。
“姐,你又花银子了。”杨阿静刚才一直在练习针线活儿,现在是休息时间,所以她过来找阿真说说话。
“姐,你的银子还有剩吗?我估计应该快花完了吧?”
“还有。”阿真瞄了一眼绣架,“等这幅绣好,我就更加不缺银子了。”
“姐,我真羡慕你。”杨阿静一脸艳羡,“你怎么那么会?绣得又快又好!我是赶不上你了,哪怕再学十年二十年,我也赶不上。不过娘说了,只要我好好学,不求将来和你一样厉害,只要绣庄肯收我的帕子就行。”
杨阿静越说越向往。
绣庄不是什么都收的,人家也要看要挑的。只要她绣的帕子能卖出去,那就够了。
“那你好好学,将来能挣钱了,你想买什么就能买什么。”阿真鼓励道。
杨父杨母的思想并不古板。他们为了激励阿静努力,早就向她许诺,她赚的银子由她自己保管,存起来以后做嫁妆,爹娘不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