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杨母:“……”
杨父停了筷子,半晌才道:“这是我这个当爹的责任,你别往身上揽,你的银子留着自己使。”
杨家的屋子确实很破了,如果不重新修,将来两个弟弟长大说亲都难。阿真摆摆手,再次拿出迫人的气势:“我的银子我说了算,只当是我孝敬给爹娘的,你们不许再和我争了。”
杨父杨母的心情复杂极了,既感动又有些羞愧。
杨阿静看看爹娘,再看看二姐,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货郎最近怎么总来?”
荣壮点点头:“以前十天都未必能见到他一回,最近奇了怪了,总来我们村。是不是他想多赚二姐的银子?”
阿真噗嗤笑出声。
杨母又好气又好笑:“还不是你二姐总要买东西。有银子赚,谁不肯来?”
杨父这时也缓过来了,女儿有大本事,她想孝敬就孝敬吧。杨父接话道:“那小伙子也是个苦命人。”
四个孩子都抬头齐刷刷地看着他,杨父又道:“他是邻村的,爹娘都不在了,家中就剩了他一个。原先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却被叔叔婶婶霸占了。没办法,他只好挑着担子当起了货郎,风里来雨里去的,也是挣的辛苦钱。”
阿真有心想多问一点,一时间又不好开口。幸好杨阿静正是好奇心重的年龄,赶忙问:“他成亲了吗?”
这下轮到杨母回答了,她摇头道:“去年我听人说他二十了,今年二十一,成什么亲,哪有姑娘肯嫁给他。他家的房子和我们家差不多破旧,又没有田地。做货郎才挣几个小钱,姑娘们都精着呢,没人愿意跟他过苦日子。”
荣聪有点不明白,问道:“他有那么多东西卖,怎么还会穷呢?”
杨母解释道:“如果有银子,谁会不翻修自家的破屋?我听人说他家的房子既漏风又漏雨,这一看就是手里没银子啊。”
“原来是这样。”荣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