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月再次唤回宋也漂浮的思绪,宋也趴在榻上的案几上,面对晓月担忧的目光,他懒懒地蹭了蹭自己的手臂,夏衫薄而柔软,他靠着手臂说:“啊,我才没有想魏屏。我只是在想,婚事。”
孟知因已经向他们家下定,商量要选个黄道吉日成亲了。早些时日魏屏还没走时,孟知因便携带者父母登门,声势浩大,抬来的聘礼绕了三条街,引来不少人围观。
宋父宋母又喜又忧,喜在于自家孩子那么得人喜欢,忧在于宋也不是女子。
他们左顾而言其他,就是不说婚事,孟父孟母跟着他们打太极,宋也跟个鹌鹑似的坐在父母身边,孟知因借口离开,转头叫晓月给他送了从外面八宝斋须得预订才能买到的花糕。
还有一张偷偷摸摸的小纸条。
(……君子好逑……)
在几句文邹邹的诗句后,(……伯父伯母是不是不欢喜我。)
郁闷跃然纸上。
宋也险些笑出声。
好在最后还是孟父孟母取得了胜利,两家交换了庚帖,待请到人算好良辰吉日,便可以筹备成亲事宜了。
“孟将军人挺好的。”晓月纠结半天,只说出这句话。
做姑爷是极好的,她私以为,“……孟将军应该不会在意小姐你的性别。”
宋也:“在不在乎,谁说得定呢?”
孟知因不在乎又怎么样?还有个隐形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开。
宋也想到闻正真就烦,尤其是自夜市后,他时常都能暗地里接到锦衣卫送来的东西,大多是珍贵稀奇的物件,有一次送来个盒子,里面装着拳头大的夜明珠,给宋也吓了一跳。
闻正真让锦衣卫带话简单粗暴:你拿着玩儿,不喜欢就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