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指节的伤口破裂,血渗出,落在地面消失不见,就像几分钟前宋也的眼泪。
手表咯着他并不柔软的掌心。
抱着不知道哪种心态,杜乐衡弯腰,把手表放在了门口的地毯前。
走廊一片寂静。
内里会是吵闹的吗?
杜乐衡抬起手,看着上面的血。他缓缓张开唇,咬住。
仿佛望梅止渴。
翌日一早,宋也浑身酸痛醒来,他推不开靠着自己的江吻,便摸索着从另一侧爬出去,难以启齿的疼痛因为涂了药消退些。
他昨晚出了一身汗,这会儿站立还是有点晕,口干舌燥。
桌面矿泉水喝完了,他不想吵醒江吻,穿上衣服打算去楼下,顺便能带早点回来。
他打开门,抬起的脚因为视线落在某处而停滞。
“诶?”
宋也蹲下,捡起地面上的手表,拿起时冰凉,清晨不甚明亮的光在玻璃表面折射出刺眼的光,内里有一点红。
是血。
宋也擦掉那滴血,将手表重新戴到手腕上,恰好遮住手腕中心的咬痕。
昨晚party开到半夜,宋也在群里看见还有在雪地里发疯的员工视频,时间是半夜两点四十多分,现在是早上八点。
一楼有几个员工正在整理桌面,保洁已经把地面拖了一遍,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清新剂的气味,是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