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沉中,桑桑呢喃了一句。
桑宁心急上前一步:“桑桑,你是醒过来了吗?”
桑桑听到了兄长熟悉的声线。
她干喘着,眯起眼睛紧盯着站在三清台外的桑宁,表情透着些许恍惚,眼神看起来却是无比清明,这让桑宁心头跟着发紧,转身去向寂珩玉求证:“她可会难受?”
寂珩玉不说话。
她的身体作为魇九婴的容器,难受是一定的,可对于这暂时的痛苦来说,日后长久的折磨才更让人难以承担。
寂珩玉毫不理会桑宁此刻的焦躁,对司荼说道:“继续,不要停。”说罢,也伸手施法。
司荼咬牙加深了一层灵力。
符箓犹细密的刀刃般顺着□□割进桑桑的灵府,难以承受地绞扯感让桑桑喉间溢出细密的痛哼,原本浑噩的意识也逐渐转为清醒。
她一边忍受,一边茫然地看着四面的环境。
这是一个台子,长得又像是铁笼,四面缠着密不透风的锁链,锁链周围漂浮着数不清地让人看不懂的符文。
正是那符文在不住中伤她。
司荼也在,自她指尖散发出来的术光与牢台相连。
桑桑不明白司荼为何出现在这里,更回忆不起具体发生了什么事,神志似清醒又像是在沉睡,身体明明是躺在这里的,可又轻飘飘地宛如飞在半空,虚虚实实地让她找不到丝毫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