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福手里面盘着两个核桃,吊儿郎当打量寂珩玉两眼,道:“山上那春明子可是你们摘的?”
寂珩玉神色一凛,顿时了悟。
这村子小,平常丁点动静就能传遍家家户户,桑桑赚那么多银两,想必早就招人眼红,所以才通到了老地主家。
寂珩玉余光环视四周,在人群中发现了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早在来之前他就调查好了村子里的每一户人,自然也记得那人叫癞子,是村里的闲散户,正事不干,一整天靠着偷鸡摸狗生活。
许就是他传的话。
寂珩玉不动神色掩藏好情绪,“有何不妥?”
“有何不妥?”陈福卷起袖子,上前两步。他矮人一个头,站寂珩玉面前活像是一颗泡肿的小土豆,偏生又想支棱起威风的架子,看起来就愈发可笑了。
陈福双手叉腰,梗起脖子说:“那山头是我们家的!你娘子未经允许上山摘采,是为偷!”
寂珩玉挑眉:“可有地契?”
“地契?”陈福朝手下招招手,“来来来,把地契拿来。”
家仆恭恭敬敬送上一纸地契,陈福甩开给他看,“看到没,这就是地契。”
那纸上白纸黑字确实写得清楚,不过……
“没有契印,此地契并不作数。”他淡淡说道,“按当朝律例,伪造地契属重罪。”
“你和我讲律例?”此话一出当即惹怒陈福,“你小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来人!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