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后,在归元子的灵药加持下,桑离终于醒了过来。
她睡得昏沉,醒来后还是没有什么精气神,一直干瞪着眼睛盯着顶饰,直到熬药的小药童注意到她睁眼,才惊喜地出去喊人。
不多时,曲佑携灰狼走了进来。
“阿离可是醒啦?”
桑离挪了挪干涩的眼珠子。
她头重脚轻,看人都像是飘着的,气海虚虚,哪有什么气力应话,只低低地嗯了一声。
药刚巧晾好,曲佑端过那碗泛着苦意的药碗,“来,一口气喝了,喝完就有力气说话了。”
那药闻着味道不好,桑离也没有矫情,就着曲佑的小手,憋着鼻子咕噜噜喝光了药。
果真没有骗她。
一碗温药下毒,热意自丹田流转至四肢百骸,转而温了整个身子,亏空的灵息也渐渐回归。她眼睛里有了神,问:“我怎会在灵庐?”
“你晕在家里了,是钱婶子发现的你。”曲佑忍不住用那奶声奶气的声音教训,“你呀你,可真是胡闹。轻易断了一条尾巴,哪能不去医治,还独自一人在家的?若是晚发现些,你早该重新投胎去了。”
哦。
桑离不以为意地扯了扯嘴角。
她也是第一次这样断尾巴,哪会想到会直接睡晕过去。
“过多久了?”
“都五日了。”
五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