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木树常年花开不败,偶尔会掉下几片白色的花瓣,落在地上也不消融,久而久之便在周围形成一片茂盛的花海。
寂珩玉不知从哪里取出一瓶酒丢到了她怀里。
她低头闻了闻,酒香扑鼻,是上好佳酿:“你还带着酒呀?”
“嗯。”
桑离穿越前还是个高中生,她对自己有着严格的控制,不单单是酒,平常就连饮料都不怎么喝。
她闻了闻,又小心翼翼尝了一口,鼻子皱作一团,“辣。”她丢还回去,“我不喝。”
寂珩玉笑了笑,靠坐树干开始独饮。
“这么好的地方,为何没人来?”
桑离双手环膝,静静欣赏着空海。
有云朵跌落进去,不多时,云雾晕开海一样的蓝。
“这是流放之海。”
桑离看过去。
他目光沉寂地注视着海面,“上重天视作它不详。”寂珩玉指尖摩挲,“我却觉得……它在水不作一粒子;在天不与云相争,独作一隅,自成大千,多为自在。”
桑离盯着寂珩玉隐在雾中的侧脸。
突然冒出一个不切实际的猜测。
也许……他说的不是海。
他是被世间厌弃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