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那厮还是没有把他信中所写一一执行,只是白费他那些夜夜挑灯的辛劳。
上面的说书人说得很隐晦,像是生怕说错哪句就要被拉去处斩了。
楚云暮听得无趣,正想找个机会离开,却没想到茶楼门口传来了骚动。
然后走进来一群官兵,他们目的很明确,直接上去将说书人抓了起来。
“官爷草民知错了,草民不该一时迷了心讲楚公子的事迹,求求你们饶我一命。”
看着说书人因为将他的事迹被牵连,楚云暮想了想,还是不能让人就这样因他而丧命。
那些官兵要押着说书人离开时,楚云暮冷声出言制止了他们。
“且慢。”
他一出声,茶楼的听客都看向了他,目光里无一例外都是震惊外加觉得他是个不怕死的。
“你想阻挠本官抓人?”为首的官差目光危险地看向他。
楚云暮根本就不惧他的目光,或者说,反正别人也看不到他真容:“不是阻挠,根据大宸律法,你们算是无故抓人,且他职业本就是个说书的,不讲人生平要靠什么维持生计,还是说,别人的事迹说得,偏偏就那所谓的楚公子事迹说不得。”
他这话一出,满座的听客再次震惊,这人是真的不怕死啊。
偏偏楚云暮还不收敛:“再说他都生死不明一年了,说不定连尸骨都找不到了,这样的人怎么就还成了上京人人不能提的忌讳。”
平生第一次自己咒自己,还真是觉得哪哪都不怎么爽快。
那说书人满眼感激地看着他出言相帮,但更不想那人为了帮自己也丧命:“公子你别说了,楚公子他一定还活着,求你别再说了,今日确实是我鬼迷心窍,我甘愿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