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人还没到?”
听着杨清着急的语气,楚云暮忍着伤口的疼痛,温声安抚他:“我无事,不是什么致命伤。”
“都流那么多血了,还没事,你又不知道你这个柔弱的身体,我先扶你进去坐着。”
杨清说着,又转头神色不虞地看向君晏:“六殿下,臣虽不知您与楚侍郎发生了什么冲突,但您也不该出手伤了楚侍郎,怎么说楚侍郎也与殿下您在青州共事这么久,你就是不念旧情也请念着楚云暮的苦劳。”
“……”
大夫来看过后,说只是伤口看着吓人,未伤及筋骨,包扎过后,嘱咐了一些不能沾水等注意事项。
“你说好端端的,六殿下怎么就动手了。”杨清说这话时,还回头看了一眼门关好了没,才转头继续小声谴责。
“往日他在宫里发疯就算了,如今连朝廷官员都敢动手,当真是太肆无忌惮了些。”
“你好歹也与他共事这么久,他就一点旧情也不念,你放心,这委屈我定然不会让你白受,等回京,我一定向陛下禀明情况。”
“……”
夜里,楚云暮将所有人伺候的下人都赶去了歇息,只余一盏微亮的烛火还在燃烧。
“哥哥。”
不知何时,屏风后面走出了一道高大的人影,君晏身上穿的还是白日里那件玄色的衣袍。
楚云暮原本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声响,原本清冷的眸子染了笑意,他转头往屏风的方向看去。
“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平白无故让君晏背了条动手伤朝廷官员的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