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昀望着用最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这些的谢悠。喉咙艰涩地滚动,他听到自己问:“……为什么?”
“因为学校里很多有人会拿这件事取笑我,说一些难听的话,我也从来不认为小孩全都是天真无邪的。”
从来不认为小孩全都是天真无邪,却还能对谢苒……
景昀大约能猜到所谓“难听的话”是什么,无非就是没爹疼没娘爱,石头缝里蹦出来之类。
“老子也从来不认为小孩全都是天真无邪。”景昀大约这辈子都做不到安静聆听了,只要联想到他家悠悠小时候香香软软一奶团子,被那群小王八蛋欺负,他就恨不得——“因为我自己就不是,要是敢有人骂我、堵我,碰我东西,我能把他们全从高处推下去。”
谢悠清楚,景昀敢做,也能这么做,纵然他那时候还小,只要背后有景家撑着,就可以随心所欲无法无天。
而自己现在也可以,就看想不想。
“那后来呢,你没有再让那些熊孩子欺负吧?”
“当然没有,小学那会儿是我打不过他们,所以讨厌上学,每天放学在家帮奶奶做些体力活,提高身体素质,方便还手。毕业前按照整理出来的名单,将那些人诶个揍了一遍,初中后没人敢欺负我。”
景昀点头,是冷酷杀手能做出来的事。所以难怪看着清瘦,浑身上下没二两肉,手劲儿还能那么大,景昀对此顿时更加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