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风席卷寂静的走廊,吹在身上刺骨的冷。孟淮晚跟座蒙了灰尘似的雕塑,久久没有离开。
等他回过神,无意识地抬袖子擦眼睛,才发现眼眶里早已蓄满泪水。
…
这学期期末考一结束,许多学生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过寒假。
明天学校下午就宣布“解放”,开始为期二十天不到的寒假,而寒假结束后回来继续“坐牢”。
到下半学期后,新学的内容几乎没有,主要就是给学生们前几年学的内容巩固做复习。
谢悠蹲着一边收拾行李,一边思考这二十几天到底该怎么过——要他待在有谢修岷在的地方,不如让他一个人在宿舍住到地老天荒。
外面租个房?也不是不行。
反正他现在都有了不少一笔钱,说起来还真有些不好意思,只有到真要用这笔钱的时候,谢悠才发觉自己并没有像收钱时那样心安理得。
他认为自己实在是不配能拿那么多钱,他就只是自习时随便播播的啊!虽然目的和赚钱也挂点勾就是了……
也不知道老板究竟看中了他哪一点,才会对他出手那么阔绰……还是说对这种大老板而言这点钱真不算什么?就谢悠个人来讲,还是无法理解这种有钱人的心态,虽说他现在也能和有钱人这三个字沾点边了。
将收拾完的行李放置一边,明天下课后直接就可以拖着回家。
晚上,孟淮晚表白遭拒后就没回过寝室,谢悠从他空着的床位上收回目光,抱起课本,单独去教室上晚自习。
教室安静,写作业的时候,谢悠发现自己思想怎么都无法集中,倒不是在意孟淮晚去了哪,而是后排刺过来的视线如芒在背,就跟有针头在他后背密密麻麻扎一样。
谢悠皱着眉回头,疑惑的目光投向那抱着胳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主角攻,说:“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