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好好相处就尽量少接触。
谢攸点点头,从桌上取出一叠账本与他交换:“这些还是劳您看顾着。”
才轻松了不到一年的谢三叔:“要不这媳妇咱还是不娶了吧?”
谢攸已经转身离开了。
再度进京,京城的天差地别令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街道还依稀是上次重建的街道。
但街口摆桌子的人不再是算命的道士,而是穿着衙门制服的年轻人,以及身着对襟长衣的女子,招牌上写着“问路寻所”,旁边的板子还画着简单的示意图。
由于大多数人都不识字,还有人在旁边口齿清晰地不停重复重点:“京衙在白鹤街,房牙在妙真街,短工长工招聘在糖雪街,东市有异域商队,西市有车马出售……”
“举子的住所在京衙可凭证件调出,具体职位的就职测试要求也在京衙公告……”
从外地赶来京城寻亲或是谋生的人原本还有些局促茫然,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听到这些话之后不由驻足,仔细听了会儿后恍然大悟。
看过板子上的路线,又问了句桌后的两人,便各自奔向目标。
谢攸路过的时候,还被塞了一本小册子。
册子上写着“防诈骗宣传及律法普及”,里面印着各种骗术科普以及遇到各类突发情况该如何应对。
还夹带了一些新推行的律法。
他恍然意识到,廷尉府的律法已经修完了“居业”的部分(相当于民法),并且在以京城为试行点。
无论是立法的效率,推行的巧妙迅捷,都值得令人佩服。
他将册子递给箬竹,也没上马车,干脆在街上步行。
既然决定入朝,自然也得看一看,当今的天子值不值得他尽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