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您这是又怎么了?”
“我感觉很不好。”晏怜转过身,手压在枕头上,脸枕在手臂上,秀雅的脸上满是病态,真如病入膏肓的病美人一般,“我这一生,本就如风中烛火一般随时都会熄灭,眼下或许是到了时候。”
袁衍:“您又是哪里不顺心?早膳的红枣没有去核,还是今日的风太大了,又或许是回朝的时候听到哪位大人说您酸话?”
他历数着可能的原因,熟悉得令人心疼。
有一个过分娇气,三五不时就要伤春悲秋,愤世嫉俗一阵的主子,他现在的心态已经非常好了。
哪怕是有人突然在他面前自杀,血溅他一身,他也能面不改色地擦干净血,对捕快说人不是自己杀的。
晏怜:“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这些事情都挺令我难过的,人生如此,我苟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您在为何事伤心?”
“你猜猜。”
袁衍:“您是从某处知道了我堂兄为我寻了一份其他工作?”
晏怜一愣,很快又一副将死之人的模样,很是可怜地说:“你也要离我而去吗?我今日不过是离了你半日,就感到处处不顺心,庆功宴都不想去了。”
袁衍淡淡地说:“我回拒了。”
名师固然很吸引人,但如今的他并不认为光读书就能有好的前程。
比起给同龄人当伴读,他觉得跟着晏怜能够学到更多有用的东西。
“他给你找的是哪家?”晏怜隐隐有些猜测。
袁衍:“杨谷大人的儿子。”
“那位时常被杨氏那位女公子带在身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