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予厚望……他哪是对我寄予厚望,分明是忌惮我,怕我在军中的威望超过他,威胁到他的地位!”
齐禄狠狠地说:“他不让我留在随郡,把我带到柳平县外头,是让我分头功也就算了,结果就让我在军营里干等着。说是以备敌军来袭……这鬼地方哪里来的敌军。”
陆流叹了口气,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便陷入安静。
齐禄却不想让他安静下去,伸手抓着自己军师的胳膊,他眼中布满血丝,眼底藏着狠意。
“夺取和州在望,我不能这么下去,叫那些后头来的人爬到我的头上作威作福。我把你当自家兄弟,到了这种时候,你也要给我想想办法。”
陆流十分真诚地挑拨道:“我也是将齐将军您当做亲人的,所以王爷招揽我,想将我安排去别的地方,我都拒绝了。这一次,我刘禄也依然要站在您这边。”
正当这时,营帐外传来声音。
“齐将军,有一蓬头垢面,既没有甲胄,也没有信物的男人在营外自称是王爷,属下们不敢决断,请您过去认一认。”
齐禄的眼神蓦然发生了变化。
他与陆流对视一眼,大步走出营外,一直到门口,见到被拦住后气得脸色难看的东武王。
对方身上所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丢了,连头发都割得乱七八糟。
又一身狼狈。
即使是见过他的将士,看到他这样子,也不敢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