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清冷的气质将他与周围的热闹隔开,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
坐在桌子前的老妪有些局促,不时扯扯领口或是扶扶自己的发髻。
她的脸上满是皱纹,头发花白,一支发黑的银簪将稀疏的头饭盘成简单的发髻。
衣服倒是很鲜亮,还有精巧的绣花。
看得出来是新制的衣服。
旁边有人羡慕地说:“真没想到还能靠着‘我没几天好活了’这句话成功插队,早知道我也这么说了。”
有人看了她一眼说:“你怎么看都不像是时日无多的好吧。”
此人言辞凿凿地说:“天这么冷,我每天出门都觉得自己要死了,很真的好吧?”
萧云若有所思地看了那男子一眼,问:“你们说的这个袁公子,是哪里人?他经常在这里为人画像吗?”
那声称自己“每天出门都觉得自己要死”的女子递过来一个“你很有眼光”的眼神。
然后捧着脸,用一种虚幻的语气解答她的疑问。
“袁公子是从翰州过来游学的,结果遇上水患,滞留在州府。”
“据我所知,他一个月前就在各条街道为人画像了,不过最开始是为那些有亲人走丢的人画,现在也给一些想留作纪念的人画像。”
“袁公子的画技极好,又不收钱,所以找他的人很多,导致他不得不每天换地方,还要求来的人排队。但排队的人已经从城东排到城西,不,已经排到城外去了!”
女子咬着牙说:“我感觉到他走都轮不上我,要不我还是跟他说我得了绝症,让他给我先画?”
萧云礼貌地说:“你可以试试。”
“好,我这就去。麻烦你把我的披风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