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红袖添香,自然需要对方懂得一些诗书。
不少人不愿意费心力自己养家妓,所以翰州市场对湘州瘦马的需求不小。
萧云还未说些什么。
谢大公子就话锋一转,说道:“但谢氏先祖认为女色误人,立下过祖训,不许族人出入欢场,除非正室三年无所出,否则不可纳妾。”
为了证明这句话的真实性,他还举了个例子:“我父亲那一辈,只有大伯父由妾室,还是大伯母在五年无所出之后,主动为他纳的妾室。尽管如此,大伯父的长子依然是大伯母所出。”
谢攸的父亲比御史大夫还要小上三岁,但谢攸却是这一辈的长孙。
原因竟是如此。
萧云听完他的话,却不见开心,她垂着头,故意说:“我之前落过湖,大夫说我受了寒,恐有损生育,你不会到时候也等着我主动给你纳妾吧?”
其实是原主担心身份暴露,乱七八糟的药吃太多了。
为此损耗的元气,不是一朝一夕能补回来的。
这事她一直没放在心上。
毕竟她是励志当女帝明君的人,国情又这么糟糕,她不可能年纪轻轻就生孩子。
她不考虑,但谢攸作为谢氏的长子嫡孙,如今又当上了家主,只待资历足够就能胜任族长,他家里人肯定急。
先试探一波态度。
谢攸对她的话并不感到意外,甚至有点儿受宠若惊地说:“我还未考虑过此事,但总之是不急的,我的事情我自己可以决断。大伯夫妻曾为此时有过不愉快,我不希望我们日后也是如此。”
他顿了顿,不知是脑补了些什么,略显遗憾,但又很认真地说:“况且时局变动,我也尚未有精力去教养好一个孩子。”
萧云也顿了顿。
心想:谢大公子该不会在这一瞬间连他俩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