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怜低声说:“竹南地界上,娶了宗室女的,应该只有你们家吧?”
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乔铭霍然起身,被椅子绊倒,又狼狈地摔在地上,他惊声喊道:“她怎么敢将那些事情说出来……”
他的大哥伸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他往下说,一面挤出虚伪的笑容:“那钦差,还有多久到此?”
晏怜抬头看了看天色,说:“天明之前就到了。”
“一晚上,时间怎么够……”
乔老爷子低声说。
要在一夜之间销毁所有证据,并让知情人都闭嘴,还不引起钦差的怀疑,简直难如登天。
晏怜温温柔柔地说:“我方才来时,听到路过的更夫在喊‘秋干物躁,小心火烛’,这么多年了还是这句话,听起来当真是亲切。”
众人神色不明。
未立即作出决定,只说“天色不早”,礼貌地将他送去附近的客栈。
晏怜站在客栈的二楼,远远地望见,乔家宅子燃起大火。
“殿下赐的酒,味道真不赖啊。”
站在他旁边的墨盈发出疑问:“您吃了殿下赐的药,喝那酒该如白水一般,是如何得知酒味不赖的?难不成是吃错了解药?”
晏怜:“……”
好好的气氛,就这样没了。
而且殿下居然让他喝酒如喝白水,真是恐怖。
乔家宅中,几位男丁趁着夜色和火光,不停地往起火的屋子中丢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