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那一套踢皮球的话术。
只要太子没有明说把活给他干, 能推就推。
好在萧云只是试探他一下,没有真为难他的意思,很快就借着话头说:“谢大人有这样的觉悟,大家应该向他学习。”
刚刚站出来说话的乔述神色尴尬,有点儿想退回去。
可退不得。
他是乔氏在京城的代表,亦是萧露丈夫的堂叔。
面对一群大臣各异的神色和古怪的目光, 萧露依旧挺直背脊, 厉声质问乔述:“乔大人上次见我, 该是六年前您回族中为父亲奔丧的时候,仅过了三月,您就赶回京城复职。”
“试问, 如此职务繁忙的您,是如何知晓族中,如何知晓我家的情况的?”
“不知实情而匆忙否认,我可否认为,您是急着为家族脱罪而罔顾事实真相?”
“自然不是毫无缘由地偏帮家里。”乔述能在日渐激烈的党争中苟到现在, 也不是蠢货,很快就为自己的表现找到足够漂亮的借口。
“本官自小在族中接受的教育,就是敬天地君亲师, 正是出于对皇室的敬重和敬仰,想要为陛下治理国家尽一份力, 才用功读书,入朝为官。”
“乔氏的子弟, 无不像我一样接受这样的教育,我很难相信有族人做出如此骇人听闻的事情。”
他其实并非全然不知侄子家里的情况。
相反的,他一直知道那家人玩得很花,但关起门在家里玩,也会做表面工作,没有闹出不好的传闻,他也懒得管。
没想到把那家人的胆子养得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