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压或是安抚只能让他们暂时蛰伏, 终有一日, 他们将欲壑难填,拿蛰伏时积攒的力量去造成更大的破坏。”
“那样的场景,是殿下想要见到的吗?”
晏怜的话就像是国师的药, 无论毒药还是良药,都带着令人心醉的甜蜜。
让人觉得很有道理的同时,又忍不住想听他接下来提出的建议。
一旦做出这样的等式,萧云反而放松下来。
因为她只需要分辨什么是毒药,什么是良药就好。
哪怕是心地善良的人, 也可能因为信息误差和考虑不够周全而提出错误的建议,保持自我思考和分辨能力,是为君者该做的功课。
“晏公子难道要孤未拿到切实的证据, 就对某些人发难?”
她笑着问对方,似乎即使对方提出这样的建议, 她也可以考虑。
晏怜摇了摇头,只说:“我想提醒殿下一件事。在提及此事之前, 某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殿下。”
“说。”
“殿下可知,如今的宗室里,约莫有多少人?”
萧云想起自己查过的财报,忍不住地心痛,答道:“还在宗室玉碟上的,约有七万人。”
数百年的王朝,宗室有这个数量很正常。
实际上这还是中期缩减过,颁布了新的规定后才得到的数字。
非世袭亲王的后代,从第六代子孙起就不上玉碟了。
郡王,国公等依次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