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大家都懂。
但在场的年轻人都见过那种横行霸道,又得不到制裁的家伙,心里都问过无数次“律法不能制裁他么”。
有这种能让恶人逃脱制裁的规矩,他们情感上还是很难接受的。
萧云想了想,拍板说:“先按照窦大人说的,从常见的罪行开始,你们把同类案宗整理到一起,根据实际案例来重新量刑,补充细则。”
有人提醒她:“廷尉府里的案子都是重案。”
“哦。”她想起来一般的案子都是衙门在管,便说,“让京城衙门的府君把京城近三年的案宗都送过来,然后再从会州各地的案宗里挑出典型和特殊送过来。”
京城衙门不止管京城,还包括附近的乡镇,加起来也快一百万人,以目前的犯罪概率来看,这个人口基数已经足够,补充上一些会州的案例便可。
人就这些人,要是东西太多,等新法新规修出来都不知道要到哪一年。
这一次的执行计划没有人提出问题,都点头应是,应该是具有实施的可能性。
萧云又看了眼刚才提醒自己的年轻人:“你是叫白余清?”
“是,臣姓白,字余清。”
“是个好名字。”
傅朗介绍的五个人中,白余清的家世不是最好的,原先的官职也不高,但傅朗给出的评价是最高的。
说他入职半年,就看完了衙门里十年的案宗,还翻出几桩未结的旧案来,在没有太多助力的情况下勘破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