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昨晚才补上迟了几十年的太监套餐,大约是手术消毒没做好,术后也没有得到照顾,他的嘴唇干裂破皮,皮肤带着病态的潮红。
好在神志还是清醒的,此刻甚至有种看透世间一切的淡然。
萧云:“陶公公可知,自己为何会落到这样的下场?”
“殿下是想说我真正的仇人是丞相?”陶昂摇了摇头,“若丞相此刻能得知外面的消息,是绝不会让他们将我推出来的。”
“公公想法通透,竟还能做出这些事来。”
陶昂可不仅是与后妃乱搞,宫里年轻鲜嫩又没有背景的宫女,对他来说更是盘中餐。
他时常将宫女关在失火后荒废的寄雪台,腻了之后勒死投进枯井,再去寻找下一个目标,这么多年,那口深井里已经堆了数米的尸骨。
“追名逐利,纵情欢乐这些词说来难听,可人生在世,大多数的人所求也不过是这些。连这些都不想要的人反倒活得痛苦。”
陶昂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我所追求的快活,殿下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萧云没有理会他。
她这半年来一直调理自己的激素紊乱,已经取得成效,一些雄性激素过多的症状开始消退,雌激素的水平也恢复许多,再次进入发育期。
纵情欢场的老手能瞧出她的真实性别不算奇怪。
前提是她的伪装不够厚,对方也敢于打量她,敢往那个方向想。
至于陶昂有没有可能之前就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从他此刻只敢言语暗示,而不敢以此要挟她放过他的行为就能确定他是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