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夫笑了声:“你揣测人心的本事见长。”
他最近确实对苏丞相有些看不惯。
准确地说,他一直看不上苏丞相。
在苏丞相之前, 盛国的丞相大多都出自谢氏或是陆氏,即使是落到别人手中,也都是世人公认的大才。
到他们这一辈,先帝给今上定的丞相原本是陆流的父亲。
结果陆流他爹这丞相没当几年,就被皇帝用“没有立下大功, 有违先帝期望”这种离谱的理由给撤了。
就为了给当时依靠揣摩上心,阿谀奉承而一路青云的苏丞相让位。
气得那老家伙直接辞官回乡,他也走上了装聋作哑的道路。
考虑到不能同时得罪陆氏和谢氏, 苏丞相这些对他还算尊敬,没拿他做过文章。
结果现在权势不如以往了, 反倒敢把科举舞弊这种要被天下人唾骂的名头安到他属下头上。
科举可是他主理,安排人去干的。
就算罚的是别人, 不明真相的百姓还不是要觉得他才是罪魁祸首?
谢氏世代清流,断断受不了这样的污蔑。
所以,就算是被太子当了枪,这一次他也得出面。
御史大夫:“殿试的题目在镇纸下面压着,你等我片刻,我将新的考题交给你。”
上官迟挑眉:“看来您也早有准备啊。”
然后被尺子抽了一下,抱着头躲到边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