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逐渐朝着带颜色的方向去了,便不在多说。
萧云坐在高台上, 跟谢攸闲聊:“有这么多人来看热闹也是好事,说明他们没以前那么怕东武王的人了。”
不过她也清楚,如果自己不把东武王料理了再回京,等她离开后,留给百姓的将会是变本加厉的迫害。
所以她早早地给京城去信,说太子至少要“病”到正月过后。
年就在这边过算了。
反正对她来说,无论哪边都不是故乡。
谢攸似乎是看到了她的顾虑,声音如泉水动听:“以陆公子的本事,不会让你担忧的事情发生。”
萧云有被安慰到,又注意到他称呼陆流比较疏离,好奇地问:“你曾说过陆公子是你不算朋友的朋友,其中是有什么缘由吗?”
谢攸:“陆氏与谢氏出身的官员在朝廷中多为政敌,又一家在湘州一家在翰州,多代下来,关系越来越差,几乎不会来往。我认识陆公子,还是因为他曾经来翰州,与我论过文武之艺。”
萧云对政治的敏感不低,一下子就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两家关系不好,未必是因为世代交恶。
而是因为他们是文臣里最大的两股势力,若是交好,没有一个皇帝能睡得着觉。
她看谢大公子的眼神带上些许的同情。
被家里要求交上官迟这么个损友,还不允许跟陆家的人交朋友。
肯定是被严格限制了社交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