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觉得涉及对方家族会让事情变得非常复杂,才最终作罢。
谢攸转过头,略有些惊讶:“保护三弟的人不是你派去的吗?”
她眨眨眼睛:“举手之劳,我并未放在心上。”
人家去替她办事,总不能连安全都不给保证。
他淡淡一笑,拿她的话来回复她:“我亦只是举手之劳,未曾放在心上。”
比起那些想要借用谢氏的权势,求到他头上的人,只是想让他出出主意,甚至从未宣扬过两人关系的她简直是可爱。
萧云:“那你可有喜欢的东西,我去取来送你可好?”
“我所拥有之物,足以让世人艳羡,已经许久不想得到什么了。”
谢攸用绳子将她怀里的一堆油包捆成一串,提在手中,见她实在是好奇,才回忆道:“非要说的话,也只是幼时被人说笑的事情。”
“我那时非常喜欢月色,时常坐在院中看到月落日升,以致次日的功课完成得有失水准,被先生罚过许多次也不改,还会问先生要如何才能永远将明月留在身边。”
“先生说这是人力所不可为,我难以相信世上会有我做不到的事情,为此想过许多办法,以至于家中人觉得我疯魔,也想尽办法让我打消念头。”
“母亲在夜里置盆于院中,指着盆中的月亮对我说,‘玉盆属于你,此刻明月也属于你了’,我只嫌水中的月不够皎洁,太过易碎。”
“父亲命人用无瑕的美玉雕琢成月亮,我嫌太过匠气,是冰冷死物。”
“四叔制作了一盏极为精巧的玉灯,光华冷白,甚至能模拟月的阴晴,我嫌其只仿到了表面,灯油烧尽便只剩丑陋内里。”